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把一切献给祖国的雷达事业——记北京理工大学信息科学技术学院教授毛二可
(2008-08-30) 访问:

 作为一名科技工作者,我始终把对党的事业的执著追求和对党的忠诚倾注到科研事业中去,把多出成果,出好成果,多培养人才,培养更好的人才作为我对人民的奉献。——毛二可



爱国爱党 执著追求

  毛二可是新中国第一届雷达专业大学生。大学时代,他是一位品学兼优的好学生,不仅是班里的学习尖子,而且第一个加入了共青团,并主动向党组织递交了入党申请书。他在入党申请书中立下誓言:“党的事业就是我的奋斗方向,为了党的事业,我愿贡献出自己的一切。”虽然直到1984年,毛二可才加入了中国共产党,但是在20多年里,他始终没有放弃对共产主义理想信念的追求,即使身处逆境,他也把这份追求深埋心底,将爱国爱党的情怀倾注在国防建设的工作中。他与同事们一起白手起家,建立了雷达实验室并开展科学研究。
  大学三年级时,毛二可曾参与苏联专家指导下的雷达专业建设。但是,当时极左思潮横行,他父亲因政治问题被捕入狱,毛二可被划入“另册”。大学毕业实习期间,与军工有关的所有设施和项目,都严禁他接触。尽管内心痛苦,但毛二可凭着坚定的信念,始终没有放弃雷达技术研究。不能搞军工项目,他就搞民用产品;不能和同学一起下部队,他就留在学校干;不能参与雷达总体研究,他就做外围的辅助工作。就是在这样的困难和外界压力下,他和另外三位同学一道完成了电视实验发射中心的研究设计。后来,还在校园里建成了第一个实验用电视发射台。
  尽管没有入党,毛二可却始终以党员的标准严格要求自己。留校工作后,为了进行雷达教学和实验,系里从部队搜罗了许多旧雷达,毛二可和一起留校工作的同学周思永就承担起了组装雷达的任务。两个人经常干到深夜,由于宿舍在城里,来回很花时间,他们干脆就睡在雷达车里。
  三年自然灾害期间,苏联专家撤走了,我国的国防建设又急需解决一些技术问题。在原国防科工委的建议下,北京工业学院决定筹建雷达实验室,这个重担落在了毛二可及其同事们身上。当时的经济条件极其困难,没有仪器设备,他们就自己动手,修理组装破损的设备;没有实验台,他们就把床板支起来用。有一次,在校园里发现别人扔下的两张旧桌子,就连忙抬回来当实验台。后来,他们申请了30立方米木材,自己画图,请人去做了30套实验台,至今还在使用。就这样东拼西凑,凭着自力更生、艰苦奋斗的精神,建立起了雷达实验室。
  对毛二可的考验远不止这些。雷达实验室建起来了,“文化大革命”开始了,他作为“白专”典型受到批判,红卫兵去抄他父母的家。妹妹受刺激患上了精神分裂症,怀孕的妻子担惊受怕。那段时间,毛二可总是默默承受着个人的冤屈。但最让他难以忍受的是雷达研究机构烂了,人心散了,原来十几人的科研队伍只剩下六七人。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实验室上了锁,仪器上落满了灰尘。但一想到国防建设的需要,毛二可再也坐不住了,与韩月秋等同事顶着巨大的压力又悄悄搞起了科研。当时,为了对付可能的战争危险,我国正在设计安装一种远距离作用的大型相控阵雷达,急需一个用于测量的高频相位计。毛二可他们凭着手中仅有的一本国外参考资料,反复设计、分装、调试、改进,经过两年多的努力,高频相位计研制成功了,从而填补了国内一项空白,加强了我国防空预警系统的测试能力。
  1984年,毛二可光荣地加入了中国共产党。他把对党和祖国的热爱,全部融入到教学和科研工作中。为了抢夺时间,他走路总是快步如飞,上下楼梯三步并作两步,在实验室、机房、办公室之间来来回回都是一路小跑。他为国防科技战线培养了大量的人才,也攻克了雷达相关技术的多个难题,建立了一个创新团队。
  毛二可一刻不曾放松对自己的要求,他身体力行,不争名、不争利,永葆共产党员的先进性,发挥了共产党员的先锋模范作用。他的言行影响了大批雷达所的教师,使雷达所成为“特别能吃苦,特别能战斗,特别能攻关,特别能奉献”的先进集体。


认准方向 锲而不舍

  毛二可常说:“把国家的国防搞上去,什么时候也不会错。我们从事这方面的研究,就理应多做工作、多出成果。”他带领团队,几十年如一日,坚持走用最新技术解决实际问题的道路,始终着眼于国防科技急需的关键核心技术,坚持承接技术难度大、创新内容多但支持经费又较少的项目,正是通过这样不懈的努力,雷达所在竞争激烈的雷达技术研究领域掌握了自主控制的知识产权,获得了在高校研究雷达核心技术的主动权。
  雷达所要发展,要搞科研,必须有先进的仪器设备。当时又没有专项的设备费,怎么办?毛二可和同事们就拿出本该发给个人的科研奖金购置。从20世纪80年代到20世纪90年代初,他们个人的工资一直只有几百元,生活十分清贫,却每年挤出一二十万元,连续10多年花费220多万元先后购置了进口的频谱仪、宽带示波器等,为雷达研究的持续发展奠定了基础。因为来之不易,所以他们十分爱惜实验仪器,就连罩仪器的台布、实验室的窗帘都经常拿回家洗得干干净净。
  1977年,他们研制成功的一种新型雷达“动目标显示装置”参加了全军电子对抗演习,性能优异。1978年,他们研制出了“稳定振荡器”,在第一届全国科学大会上演示,受到嘉奖。1980年,毛二可和同事们鉴定的五项科研成果,其中三项获得国家发明奖。
  然而,到了20世纪90年代前后,雷达技术研究又面临着新的考验。由于北京理工大学与国内主流雷达研究院所不属于同一个主管部门,申请科研项目十分困难。再加上当时出国、“下海”盛行,相当一部分年轻人对国防事业不感兴趣,认为国防企业大都在山沟里,工作苦、收入低,个人难有发展前途。而且,当时的电子技术已经应用到了寻呼机、手机上,学电子的学生大都热衷于学通讯,毕业后到外企做个工程师,收入就是大学教师的八九倍。在这种大环境下,还要不要坚持以雷达为主要研究方向,人们顾虑重重。1993年,雷达技术研究室更名为研究所时,大家就有了不同的看法。一些同志提出来,名字改为电子技术研究所是否更好一些,这样面宽,也可以从事其他电子技术的研究。但是,毛二可等坚持采用雷达技术研究所,他说:搞科研不能盲目跟风。我国的国防事业需要雷达技术,我们的研究专长在雷达技术,不能轻易改方向。
  毛二可带领雷达技术研究所承担了大量的国防科研任务。为了得到可信的实验数据,毛二可坚持亲历亲为。做雷达试验需要靶标,身为院士的毛二可经常骑着自行车或摩托车跑来跑去当靶标。但是,由于车速太低,和真实情况相差太远。毛二可就利用打麻雀用的小弹弓的原理,发明了一种大弹弓,打出钢珠代替运动目标,进行雷达跟踪测试。就是这么一个简单的发明,解决了平日实验中的模拟目标问题,节省了十分有限的科研经费。最终,这个“设备”也得到部队的认可,被列在上交部队的设备清单中。外人不会想到,在监测现代化的导弹设备里,居然还有这么个“土家伙”。因为打弹弓会影响到校园里行人的安全,所以,毛二可对节假日特别“情有独钟”。记得1994年元旦前夕,毛二可紧急通知课题组,说第二天是元旦,操场没人,我们做实验去。就是这样,学校放假的日子,尤其是春节到元宵节大家过年期间,却为他们提供了难得的实验时间。
  生活上、体力上的辛苦都算不了什么。当研究陷入困境、长时间看不到希望的时候,毛二可就成为大家的主心骨,他身上特有的坚忍不拔的意志和锲而不舍的精神,总能将大家凝聚在一起。雷达所在他的带领下曾经承担了一个历时10年才完成的科研项目。10年间,他们反复重复着:在实验室分析问题,修改电路、程序——到靶场打实弹,做实验——再到基地做外场实验的工作。这样一年循环六七次,反反复复地总结、改进,一步步把研究设计向前推进。由于这个研究项目在世界上尚无成熟先例,大家无从借鉴,只能摸索着干。几次打靶失败,再加上科研经费短缺,很多人都失去了信心。但毛二可坚信,从原理上看是对的,只要坚持下去,就一定能成功。经过不懈的努力,他们最终高质量地完成了任务。如今这个项目已成为雷达所的一个生长点,吴嗣亮教授带领课题组,已把它发展为陆、海、空领域的系列设备。


爱才惜才 甘为人梯

  毛二可把雷达研究融入了自己的生命,但也清醒地认识到,一个人的生命是有限的,祖国的雷达事业是无限的。早在1990年前后,毛二可就常说:我现在50多岁,工作时间不多了,我们要多培养年轻人,把他们带上路,这样雷达研究才能后继有人。然而,由于当时复杂的社会原因,他辛勤培养出来的博士,纷纷流向高薪企业或去了国外。截至1993年,雷达所仅仅留下了四名青年教师,而这四人在随后的三年内也全部离开了雷达所。他们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培养的优秀人才一一离开。面对人才队伍青黄不接,毛二可焦急万分,他经常伤心地讲:买了这么多仪器设备,将来给谁用啊!当时正在读博士的龙腾,正是听了这些话,毕业时二话没说留在了学校。
  为了建立起一支研究团队,毛二可十分注重“团结人、培养人、宽容人”。他和许多老同志一样,一家四口挤在一间12平方米的筒子楼里一住就是20年,从来没有为个人的利益向组织提过任何要求。但他却非常关心年轻人生活上的困难。龙腾博士留校后,生活条件很差,三个青年教师挤住在一个12平方米的筒子间,每月工资只有600元,而在中关村公司工作的硕士班同学,月工资可达到5000元以上。这样的生活条件要留住优秀的青年人才确实很难。为了解决青年教师的生活困难,毛二可等老同志费尽了心血,多次找校领导和主管部门反映情况。终于在龙腾结婚时,给他申请了一个12平方米的筒子间。龙腾的工作也十分出色,32岁时就被评为教授,成为学校当时最年轻的博士生导师。
  高梅国博士也是一位难得的人才,当国内数字处理技术还处于起步阶段的时候,他已成功地完成了波形分析动目标检测的核心技术工作。毕业后他分到外地工作,但不能发挥作用。毛二可得知后,爱才如命,立即向学校领导申请把高梅国调回。但那时,要申请一个进京户口谈何容易,进京手续一办就是两年多。高梅国开始没有编制,学校不发工资,为了留住人才,毛二可就从老教师的奖金里挤出钱来,给高梅国发工资;没有住房,就由研究所出钱租房。最终,经过学校多方努力,高梅国才成为雷达所一名正式职工。现在,高梅国已是副所长,也评上了教授、博士生导师,在雷达高分辨研究方面非常出色。
  毛二可为了雷达所的发展,为了雷达研究后继有人,倾注了大量心血。他不仅以他的知识教诲人、以他的精神感召人、以尽可能的待遇挽留人,更重要的是以责任和重担培养人。他把课题交给年轻人,研究成果排名时自己总是往后排或干脆不署名。经济利益分配上,考虑到年轻人收入低,总是优先分给他们。为了给年轻人提供施展才华的舞台,他甘愿做人梯,主动退居二线,让青年人挑担子。1996年,龙腾和高梅国留校不久,毛二可就主动提出,请何佩坤担任雷达所所长,推荐龙腾和高梅国同时担任了副所长。2004年,何佩坤因年龄大,又把这副担子交给了年轻的龙腾。
  正是在毛二可带动和感召之下,雷达研究所培养和聚集了一批优秀的人才。1998年,吴嗣亮博士后出站留校,很快就成为雷达所的脱靶量测量系统项目骨干。他把新的信息处理方法引入脱靶量测量系统,大大提高了系统的测量精度。2000年,龙腾和高梅国、吴嗣亮三人以34岁的平均年龄同时成为北京理工大学教授、博士生导师。赵保军教授,根据需要从自动控制专业转向了光电红外图像信息处理,做得十分出色。今年33岁的博士生导师曾涛,到英国做访问学者一年,回国不久就在国际最高水平期刊发表了三篇论文。当他还是副教授时就被聘为博士生导师,这在北京理工大学还是首例。
 
 
 
 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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